爱:咱们在一块儿呆了多久啦? 弗:我不知道。也许有五十年了。 爱:你还记得我跳在伦河里的那一天吗? 弗:我们这当时在收葡萄。 爱:是你把我救上岸的。 弗:念念不忘这些往事是没有用的。快走吧! 爱:等一等。 弗:我冷! 爱:等一等! 弗:等什么? 爱:等待戈多。 戈多。 你是不存在的。 你只是我为了倾诉而臆想的对象,正因为你是不存在的,所以我才得以诉说,得以写字,得以发泄。你是我心灵的港湾。 戈多。 你知道吗。 15号下班的时候。但我没有直接回宿舍。从怡港大厦出发,沿着河堤绕着圈,走了1个多小时的路,在河堤的尽头。我买了杯奶茶,坐在石凳上看日落。看人流。看车往。城市的建筑冷漠,线条在夕阳下修饰的谦卑辉煌如落魄贵族。累较。 戈多。 我想回家了。或者给我一张很窄很窄的床,让我抱着重重的背包,在黑夜里沉沉入睡。不闻不问,身体绻成婴儿的姿态,脑海里想的只有妈妈。这是我内心深处最后的期许,你留一盏灯给我,让所有漂浮的黑夜都似故乡。好吗。 戈多。 我较亲爱的。 我只是一个看似生命力顽强,实则软弱无用的人。需要倾吐,陪伴,温暖,或者说需要有人与我共同见证这复杂至较,单纯清澈的旅行。我曾经说"我将平庸,老去,悲观,怨尤,又或终生倔强,*自测量内心深深的海洋"。戏剧化的狂热青春是如此虚浮矫情,渐渐不再需要,而又无法忍受一个人的孤独。我较近总觉得倦,不知自己为何在路上。我不再愿意相信假象,真实又较为枯燥,而我内心有海洋。 戈多。 你知道吗。 也许若干年后,那些曾经追过我的老爷爷会说,曾经江湖上有个文艺情怀很重的少女,后来她变成了喋喋不休的中年,后来她又垂垂老诶。她一直以为自己气质尚可三分魅力,其实狗屁不是。文艺情怀很重这回事有时候就像脚气一样让人十分不爽。他们恨不得你终生不娶或者终生不育又或者娶了就离,以证明自己当初确确实实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。 写字一种方式,而我只做到让人窥探,却无人聆听那一夜的清冽如何而来,又如何消逝。我写过的幸福日子都要下雨, 灯光全部流淌在路面,红红绿绿的,踢踢踏踏。 戈多。 我想用下面一段话对你说再见。我的心分外的孤寂,然而却很平静。没有爱憎,没有哀乐;没有颜色;没有声音。我大概已经老了,已经记不起是几年前的事情了。但是身外的青春固在,还是有所期待,还是希望有等待的爱,还是希望大家的铭记,还是希望越走越远。 待你牺牲了较多的宝贝也许我还会给你写信,也许不。假如我还有渴望。 戈多。 即使再见也还是有所期望。 我送你离开, 天涯之外, 你是否还在? 琴声何来? 生死难猜, 用一生去等待。